证据说话！云南一虚开案嫌犯二审终入罪
制图 李一园
打击虚开骗税违法犯罪，云南税务机关与警方合作，与检察院携手，与法院联动，深入调查取证，高效确定违法事实，快速移交司法，强化证据链，不懈努力，使一起虚开增值税发票案件的7名被告（含一名单位被告）最终全部被依法追究法律责任，其中6名犯罪嫌疑人被依法判处3年~12年不等的有期徒刑，而原来包括涉案公司法定代表人在内的5名被告在一审判决中全部是“无罪”。这对虚开骗税违法犯罪分子形成强大的心理震慑效应：“正义也许会迟到，但绝不会缺席”“莫伸手，伸手必被捉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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线索指引，两级税警联查一制药公司
2017年3月，云南某生物制药有限公司进入原曲靖市师宗县国税局稽查局的视线。该局接到师宗县公安局提供的线索，表明该公司存在虚开农产品收购发票的重大嫌疑，决定对该公司的增值税纳税情况进行检查。
登记信息显示，这家企业成立于2011年5月20日，主要经营中药材业务。为保证检查效果，原师宗县国税局稽查局向上级单位汇报情况，经协调确定由市、县两级公安经侦部门和税务稽查部门实施联合检查。
税警双方抽调骨干力量组成检查组，从查前分析环节就开始发挥各自优势，互通信息，及时交流。双方确定，公安部门利用丰富的技侦手段，在案件查办方面给予全面协助；税务稽查部门针对公安部门对案件证据收集、案件分析的需要，在会计核算、涉税检查、税收政策解读和适用等方面予以全力支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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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策略，攻难点，检查事半功倍
按照“查账必查票”“货物流、资金流、票流，三流一致”的原则，检查人员结合公安部门提供的询问笔录，一方面对该制药公司所属期内记账凭证记录的虚构农产品收购业务、涉及虚开的通用机打发票或增值税普通发票抵扣增值税进项税额、对外虚开的增值税专用发票进行汇总计算，另一方面进一步实地核实该公司的农产品购进业务情况，并检查其银行存款账户资金往来明细。
与此同时，检查人员紧锣密鼓地在协查系统中录入该公司对外虚开的1946份增值税专用发票，检查工作高效推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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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性虚开，一审判决5名被告无罪
经过进一步深挖细查，检查人员最终查实：这家制药企业在没有发生收购业务的情况下，虚开通用机打发票或普通发票合计2161份，虚拟15人为农产品销售者，虚列农产品收购金额2.07亿元，已申报抵扣进项税额2689.56万元；在没有发生销售业务的情况下，对外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1946份，金额1.89亿元，税额3219.8万元，受票企业涉及山东、广东、河南、安徽等省外8户企业。
查明该公司涉嫌虚开发票的违法犯罪事实后，原师宗县国税局稽查局依法将案件移送公安部门。此后不久，案件移送师宗县人民检察院，检察院向师宗县人民法院提起公诉。
师宗县人民法院经过审理，于2018年4月27日作出一审判决：依照法律规定，被告人云南某生物制药有限公司财务负责人周某、销售经理尹某犯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、抵扣税款发票罪，对其判处有期徒刑7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10万元。由于公司法定代表人王某当庭翻供，称自己对虚开事实并不知情，初审法院采纳其说法，判决认定“云南某生物制药有限公司、公司法定代表人王某因涉嫌虚开的事实不清，对事实不知情，主观上不构成犯罪；中层人员李某、财务人员武某和王某萍是受人安排履行工作职责，其行为不构成犯罪。”
这个判决结果让曲靖市税警双方都感到很意外，他们费尽周折查明的有关虚开发票事实，竟很大程度上没有得到初审法院的认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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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强证据链，二审判决结果逆转
“为使该案涉及的虚开团伙成员全部受到法律的严惩，我们要加强能证明其虚开违法犯罪的证据链，充分适用有关法律法规，争取法院的支持。”该案检查人员说。
一审判决书宣告后，师宗县人民检察院立即提出抗诉，同时税务机关、公安机关积极配合检察院、法院的调查工作，进一步加强证据分析整理以及政策解读，并向法院重申公司法人及该公司参与虚开违法犯罪的事实，检察院也对犯罪嫌疑人的讯问情况进行证明，提交的证据最终得到二审法官的采纳。
前不久，曲靖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二审判决，公司法定代表人王某最终也难逃法网，并被认定为主要犯罪分子，该公司也被认定为单位犯罪：被告单位云南某生物制药有限公司犯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、用于抵扣税款发票罪，判处罚金200万元；被告人王某犯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、用于抵扣税款发票罪，判处有期徒刑12年；被告人尹某犯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、用于抵扣税款发票罪，判处有期徒刑5年；被告人周某、李某犯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、用于抵扣税款发票罪，判处有期徒刑5年；被告人武某、王某萍犯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、用于抵扣税款发票罪，判处有期徒刑3年，缓刑4年。
显然，该案的终审判决结果全面逆转，7名被告全部被判决有罪，均受到法律的严惩。
作者：付江峰
来源：中国税务报
责任编辑：于燕 (010)6193009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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